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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为什么会拜月

狐狸为什么会拜月

《聊斋》里面写有狐狸拜月的惊人场面,狐狸跪拜月亮,它尖锐的吻部突入月亮的中心,然后就像一个潜水夫似的对着月亮深呼吸,直到明晃晃的月亮把身体胀满,冷澈的月华在狐毛上凝成晶体,狐狸以透明的形态修炼成了狐仙,就可以随意化为美女。这就是"狐狸拜月呼吸法",就是修聚光法,这一方法据说大大推动了中国气功打通任督二脉。附原文:在《搜神记卷十八》当中,记载了一个可以打通情色文化的意象,它一直贯穿了蒲留仙的话语,并在睡塌的边缘还原为一具凸凹的身体叙事--按照古人的说法,狐字通孤,如此孤单地行走于艰难的环境,回环往复的智力与行动必然成为狐狸的不二法门。在一个生灵的体内,不断蔓延着怀疑的枝蔓,它不但不会相信眼中的幻象,甚至也扰乱了自己的分析能力。在一片冰面上,狐狸看见自己毛发如同定型的火焰,而尾巴就像贵妇人的大红绸缎扫过紫檀木的床榻,它以"听冰"的仪态验证来自冰块下的不祥预感。这个动作富有诗意的酝酿和舞蹈的造型,燃烧的意象既是狐狸过于招摇的标志,也成为它一闪即逝后供人追忆的种子。在欧洲流行了几百年的猎狐运动,是贵族与狐狸之间的拉锯战,狐狸总是从铁桶般的包围里脱颖而出,在地平线上蓦然回首,高扬起来的耳朵像锯齿一般割裂了贵族们的自尊。银狐并不是银子色,而是玄狐,毛色深黑、长毛尖端呈黑色。因此在冰封之地,雪狐即使在寒冬,也依旧是一身血红的皮毛,如此耀眼,似乎是一块血红的布招展在野牛和枪口前,使自己面临一次次危机四伏的历险。但几乎没有猎人可以狩猎到狐狸。猎人也不愿意去打狐狸,每每瞄准狐狸时,总有一种中谶的预感。有猎人曾经打伤一只雪狐,结果天天有狐狸拜访他家,先是鸡被一只只的咬死拖走,后来狐狸打上了猪的主意。但是猪过于庞大,咬死了也带不走,狐狸骑在猪背上,咬着猪耳朵作方向盘,用大尾巴作鞭子,把猪赶回了狐狸窝,咬死吃掉。面对狐狸无声的狡黠,人们只能以巨大的恐吓来弥补自己的感觉漏洞。在中国一些地区,每到正月十五日"元宵"节,农民迎龙灯上山,家家燃放鞭炮,一边把点燃的鞭炮投向茫茫黑夜,一边大声吆喝"呵……喂",以示对狐狸的驱逐,甚至敬畏。但狐狸独坐在噪音的边缘,沉静如处子。在远古时代的欧洲,有个以狐狸为祖先的原始部落,他们喜欢吃狐狸的心脏,目的是想拥有狐狸那样的智慧,在他们眼中,智慧是与心有关的。因此,亚里士多德认为是心脏在掌管人的心理活动,是人体最紧要的部分,而大脑只负责心脏的冷却工作防止其过热罢了。面对这种攫取,狐狸像风卷起的一团红土,突然在哲学的旷野上飞驰,然后停顿下来,当人们正准备仔细端详它的面具时,狐狸不见了,它可以像地精一样土遁而去。因此,当它多次从寓言、箴言、神迹里穿过时,并没有为读者留下真实的印象,它似乎是智慧的某种灵化,对人们的自以为是进行一次突击检查,然后返回智慧的巢穴。狐狸比它的身影更早地展露于东方文学的地缘。屈原在《离骚》中喟叹:"心犹豫而狐疑兮,欲自适而不可"。显然,是狐狸尾巴上的腺体味道引诱他在楚国的沼泽中找到了一个另类的词汇,他逐臭而去,结果遇到了香草美人。狐狸以怪异的狐步在雪地撒落一串梅花,每一次起伏成为一个词汇的策源地。但用"狐"字构成的词汇,如"狐惑"、"狐仙"、"狐媚"、"狐狸精"之类,都不是体面的圣词。它们很容易被心术不正的女人或者阴谋集团组织起来,成为反词的大本营。应该仔细打量一番狐狸的脸相。它们脸部一般有白、黑、黄三种颜色,这造成了一种脸部宽大的色彩张力印象,而它吻部以尖而细的滑动收拢了一个力量的重心。它向额头飞起来的眼睛给审美者以极大的愉悦和启示,并促使女人们开始普及修长而上挑的柳叶眉化妆方法,飘逸到直插太阳穴。因此,狐狸的脸相以忧伤的沉静展示了茫茫原野的气息,以及它们敏感而内敛的秘密。面容姣好的女人与狐狸之间并不存在谁抄袭谁的问题,在修辞的通感连缀起很多感应之后,狐狸还有一种难以模拟的圣神意味,使得女人总是望狐兴叹,并进而企图寝其毛而代之。在澳大利亚广阔的的大草原上,生活着一种有六条尾巴的犬科动物,当地人称之为六尾狐狸。冬天来了,大雪覆盖了整个河谷。猎人们开始打猎,他们放出六尾狐狸,因为有它,怪物们会很容易被狐性所迷惑,因此很容易被躲在美丽幻象后面的枪口捕捉。这是人利用狐媚达到私欲的极端个案,就历史而言,狐狸一直是一个言说者和旁观者,它以逃逸和不合作的态度穿行于艳羡的风景当中,偶尔误中人类的圈套后,狐狸具有"断臂求生"的决绝天赋。因此,如果你看到只有三只脚的狐狸,就应该向它脱帽致敬。但是,当生活在梦境边缘的九尾狐现身之时,它惊心动魄的美丽总让环境暗淡,仿佛T 型台上扰乱心率的猫步,使男人的想象慢了下来,慢得就像脱不完的衣服。人总是倾向于神秘的事物,相信生活在暗中的动物可以在睡眠的角落出没。在具有潮湿风尚江南一带,梦境很容易为情色笼罩,因为有着太多的狐仙的故事,人们相信任何动物都可以成精,但是在所有动物之中,成精率最高的是狐狸。而在某些狐狸精繁荣的地区,狐狸甚至和人在一个公共空间和平生活,它们改造并倡导了一种浪漫主义的风化历史,哺育出了类似"扬州瘦马"的依靠妖媚谋生的传统,而被尊称为狐仙。《聊斋》里面写有狐狸拜月的惊人场面,狐狸跪拜月亮,它尖锐的吻部突入月亮的中心,然后就像一个潜水夫似的对着月亮深呼吸,直到明晃晃的月亮把身体胀满,冷澈的月华在狐毛上凝成晶体,狐狸以透明的形态修炼成了狐仙,就可以随意化为美女。这就是"狐狸拜月呼吸法",就是修聚光法,这一方法据说大大推动了中国气功打通任督二脉。在《搜神记卷十八》当中,记载了一个可以打通情色文化的意象,它一直贯穿了蒲留仙的话语,并在睡塌的边缘还原为一具凸凹的身体叙事--后汉建安中,沛国郡陈羡为西海都尉,其部曲王灵孝无故逃去。羡欲杀之。居无何,孝复逃走。羡久不见,囚其妇,妇以实对。羡曰:"是必魅将去,当求之。"因将步骑数十,领猎犬,周旋于城外求索。果见孝于空冢中。闻人犬声,怪遂避去。羡使人扶孝以归,其形颇像狐矣。略不复与人相应,但啼呼"阿紫。"阿紫,狐字也。后十余日,乃稍稍了悟。云:"狐始来时,于屋曲角鸡栖间,作好妇形,自称阿紫,招我。如此非一。忽然便随去,即为妻,暮辄与共还其家。遇狗不觉云。乐无比也。"道士云:"此山魅也。"名山记曰:"狐者,先古之淫妇也,其名曰阿紫化而为狐。"故其怪多自称阿紫。这就是说,连金庸笔下的阿紫也没有逸出这个梦田的范畴。梦田种植罂粟,也出产魅惑。知识具有造梦的性质,过多的知识足以布局梦乡的繁复构造,狐狸出没其中,似乎天经地义。"书中自有颜如玉"一说就成为知识分子与狐狸合法同居的精神证词。但让人奇怪的是,知识人收获云雨之欢后,却纷纷指责狐媚的吸阳实质。媚术已经在知识的骨头里扎根,早与狐媚曲通表里,使得体制对知识人产生了一种类似御女的冲动。但真正的知识人还是纵情于聪明的比附。伊赛亚伯林曾把托尔斯泰描述为一只自以为是刺猬的狐狸,他自己却更像一头以狐狸的方式行事的刺猬。狐狸与刺猬的说法,是伯林对古希腊残诗"狐狸知道很多的事,但刺猬则知道一件大事"的一种反义发挥。它用以比喻两种相反的思想性格:刺猬的胃口大,喜欢对广泛的事物采取整体攫取的立场,把各种问题或见解都纳入到自己的感觉范围去处理,这种思考方式有下大包围的迹象狐狸则不然,关心的不必是全,而是多,即多方面的追逐、猎取目标,尝试走遍思想的迷宫。因此,哲学狐狸们总是醉心于大面积的迷惑,然后突然自明,具有一种脱轨的自由和解脱。能够与知识为敌的东西是不多的,极权是一种。而狐狸的天敌并不是君临于食物链顶端的狮虎,它们几乎是朋友。倒是一些并不直接关联的事物,一直盘旋在狐狸的谨慎之上。狐狸的危险来自天空。有一年,我在草原上偶然目睹了一个成语的生成性革命。雪兔东奔西逃,以鬼魅的速度躲避狐狸的追赶,翱翔的鹫雕目睹了这一切。它伸直脖子和两腿,张开大爪,俯冲扑向野兔,兔子瘫倒了,像个泥塑。鹫雕却擦地而过,绕开了这个过失的艺术品,它忽然伸出利爪抓住了狐狸。随之抖动黑云的翅膀腾空而起,把狐狸提向天空。鹫雕一松爪,狐狸就掉了下来,它在空气里拼命蹬踢,似乎要羽化而去。在即将触及大地的一瞬间,它好像成功了,就像逃跑的火焰,天空突然把光收回。它软绵绵地飘下,躯壳当即摔扁,让我联想到一袭委地滑落的旗袍……狐狸死时头必朝向出生的山丘,《楚辞九章哀郡》:"鸟飞返故乡兮,狐死必首丘"。狐死首丘成为了狐狸临终唯一获得的好词汇,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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